随着中年男子一声令下,那之前潜藏在房间周围的五个影鬼同时暴起发难,只见他们双手在胸前交叉一摆,数道黑色灵光激射而出,瞬间就将这个不大的房间斩成几块。
与此同时,大院门外那上百名黑衣修士也纷纷出手,一时之间数不清的灵器向着那间客房同时打去。各色灵光在黑夜中炸响,犹如五彩斑斓的烟花一样绚丽。
“哼!”
一声冷哼传来,只见原本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人,此刻双脚一蹬,已经飞上半空。同时双手齐出,向着下方打出两颗金色圆球。
那两颗金色圆球迎风便长,倏忽之间,已经变成磨盘大小,夹杂着浩荡声势向那间房间砸去,看样子是要把房间内的人生生碾碎才肯罢休。
一名筑基修士,上百炼气修士以及五只诡异的影鬼同时出手,房内之人几乎是必死之局。然而等到这一切攻击落下之后,半空上的中年人却眉头紧皱起来。
“奇怪!这小子虽然根基不稳,但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怎会连半点抵抗都没有?”中年人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他心有疑惑,当即从半空中飘了下来,想要到那废墟之中查看一下究竟,然而就在他落地不久,忽然从其后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
“张顶天,张家主!可是在找在下?”
“什么!”
张顶天汗毛倒竖,忽的翻身扭腰,以一个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姿势向旁扑倒。几乎就在同时,一道银白光华贴着他的腰身向前划过,在其黑色长袍上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
铮!
半空中剑鸣不断,张顶天大惊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少年正站在他的身后,脸上还带着好整以暇的微笑,赫然正是他举全家之力要对付的筑基修士:梁言!
只不过此时的梁言,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波动,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修士气息。整个人平平无奇,就好像一个普通凡人般站在那里。
“原来你还有隐匿修为的秘术,怪不得能在我们整个张家的监视下偷溜出来!”张顶天看了梁言一眼,似乎颇为忌惮地说道。
“呵呵,彼此彼此,阁下不也擅长此道吗?”梁言一脸笑意地说道。
此时的张顶天,抬头看了看半空中的飞剑,脸色阴沉地说道:“倒是老夫看走眼了,没想到阁下还是个剑修!”
梁言并未答话,而是抬手一招,只见定光剑呼啸而回,盘旋在他头顶上空,似乎还在颤鸣不止。
张顶天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盯着对面的梁言,眼神一变再变,最终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此事是一场误会,老朽向你赔礼道歉,明日更会送上灵石丹药作为赔罪,阁下可否对今晚之事一笑而过?”
梁言听后,却是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唉。”张顶天轻轻一叹,下一刻双手在空中一击,高声叫道:“梁言此贼,妄图杀人夺宝,毁我张家基业,所有张家子弟听令!今晚有进无退,随我诛杀恶贼,不死不休!”
张顶天话音刚落,原本埋伏在暗处的张家修士立刻闪电出手,这些张家修士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从练气一层到练气八层都有,可到底有超过一百之数。此刻这一百多人同时出手,各式各样的灵器夹杂着一些不俗的神通,声势自然不可小觑!
面对这从四面八方攻来的灵器和法诀,梁言原地不动,双手手掌上蓝色灵光流转,在周围虚空画圆,片刻后竟是带起一层蓝色旋风。
那漫天攻击,落入这蓝色旋风之中,忽忽然全都失了准头,被梁言用灵力牵扯,最后反而向着张顶天打去。
“心无定意法”中的转圆法本来就有转化攻势的妙用,此刻梁言晋级筑基,神通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些炼气修士的灵器和神通,非但不能伤及梁言分毫,反倒被他化为己用,成为杀人利器。
“这是什么妖法?!”张顶天纵上半空,口中惊叫一声。
他虽然有筑基初期的修为,但此刻上百名炼气修士的合力一击,即便是这位张家家主,也不敢掉以轻心!
眼见这密密麻麻的各色灵器铺天盖地的打来,张顶天双手掐诀,将之前用来攻击梁言的两颗金色圆球收回到胸前,又抬手祭出一面乌黑令旗。
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却是那些灵器刚刚飞到张顶天的身前三尺,就被那两颗来回旋转的金球击得粉碎。而剩下的几个漏网之鱼,也被那面黑色令旗中发出的罡风所卷走。
做完这些后,张顶天才从半空中落下。他脸色阴沉,正准备再次开口发号施令,却忽然瞥见梁言单手在袖中微动,嘴里似乎也在念念有词。
“不好!”张顶天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便看到半空中的定光剑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