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搬空国库需要几步?
答:三步。走进国库,拿东西,走出国库。
没了。
由于?二小姐过于靠谱,以至于托马没有遇到任何挑战就完成了此项成就。他绝不是头一个能大摇大摆走进国库的人,也不是头一个看上什么就能拿什么的人,但绝对是头一个这么干的外来者。考虑到二百与社奉行协商一致的合作内容,家政管
老老实实冲摩拉下手??那些摆在架子上准备进献的奇珍异宝并不能无缝兑换成粮食,而且它们的目标实在太过明显,不方便后续操作。
轻松翻出税务衙门算不得太高的围墙,金发青年揣着足能砸死人的摩拉走暗巷拐到远离勘定奉行的街头逛了许久才进入木漏茶室。
缴税账册上的总数少说得划掉两个零,?二小姐要么不下手,一下手必然照着敌人的大动脉招呼。可惜她不是个武人,不然稻妻又能多一个高手。
回到茶室内,他将此行所有细节一一向等在此地的神里绫人报告。
社奉行一边飞速批文件一边分身听他描述, 偶尔抬头简单问上几句, 很快又埋回文件堆。稻妻的官吏可以很轻松, 一天到晚人影都不见一个,也可以忙得头晕目眩......全看个人道德水准与素质。像他忙成这样的实属少见,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三奉行里有两位望之不似人,社奉行如果也跟着随波逐流说不定明日睁眼就看到叛军围在床角上。
再说了,他这个“社奉行”的位置坐得也没有外人认为的那样稳当。稻妻人不是没有骨头,那后脊梁上生得全是反骨。只消他露出丝毫疲态与破绽,附庸家族就会一改谄媚温顺的狐狸模样,摇身变成凶狠贪婪地狼群一拥而上。“下克上”这个字眼从来
都不是生僻词汇。
托马把水重新烧滚了三回,神里绫人终于放下手中笔管。
“二百交给你多少摩拉?”他捏捏山根,开始考虑之后的弹劾书上该写什么。弹劾勘定奉行这件事不能让?二小姐去干,不是她不可以去做,而是做完后就得飘扬出海??子告父是为不孝,大罪。
养女也一样。
所以他们商议好由社奉行出击打勘定奉行一个措手不及,再由二小姐弹劾社奉行作为“报复”,也能稍微洗一洗泼在她身上的污言秽语。
外面那些揣测?二小姐与神里家主的粉红小段子大概已经演绎到R18都有些打不住的地步,二百要不是住在至冬使领馆说不定早被哪家昏了头的贵女带人堵上门羞辱。就没见过这么不在意清名的年轻姑娘,不说那些温室里的娇弱名姝,哪怕绫
华面对此等境地也得难过上好几天。结果这位呢?甚至还能乐此不疲利用这份难听名声反手下出去一连串的套给人跳。
一个抬眸的瞬间他已经想了这么多,再看托马,正伸出手掌比了个大数字。
“二百姑娘说反正她都要受委屈了,不如且将罪名坐实,也不白白在将来受这份委屈。”
也就是说她已经想到这一步棋将要付出的代价以及可能面对的局势,把自己也放在棋盘中......果然是破石劈山、一往无前。
“你把这些文件分好送下去,晚些见了绫华再讨论出个好法子将那些钱用出去,别辜负二百姑娘一片苦心。”?二小姐对这笔钱的用处有明确要求,假设今日社奉行敢把爪子伸进去抓一把,明日一早实打实的弹劾上书就会摆在鸣神面前,内容绝
对不是神里绫人想看到的。
他想了下确认自己没有疏漏,起身准备返回神里屋敷。在外奔波数日不得归家也是常态,但若是能让稻妻更多人有家可回的话,这份忙碌倒也值得。
“是,家主。”托马留在后面处理那些已经批阅过的文件堆。
走出木漏茶室天色近晚,拐出寂静的巷口就见天领奉行的士兵抬着两具担架。担架上的人被白色麻布蒙住面目,后面还有两个抬着遗物的士兵跟着走。
“鸣神在上!这是怎么了呀!”见到这一幕的路人纷纷捂着嘴向后退去,神里绫人跟着一块退到屋檐下。左右尽是细细碎碎的议论声。
“又是海乱鬼干的吗?”
“是啊,上次他们还只敢把手往平民身上伸,这回看着可不太妙!”
麻布下露出的衣物虽然血渍斑斑但也不影响被人看出质地,那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布料。
这一队士兵走过去,没过多久税务衙门里爆出一声长长的哭嚎声。藤田家的管家匆匆忙忙低头跑过长街,他身后还有个面色不虞的年轻武士,紧跟着?二小姐露了面,她顺手从门口牵了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衣袖翻飞间少女纵马闯过闹市冲入天
领奉行衙门。
好热闹啊。
他犹豫了片刻,分开人群走进那扇门。
肯定有路人认出他的样貌,社奉行都已经走到天领奉行大门口了,遇到这样大的事不露面反而引人疑卖。
那两台担架此刻被放在地上,仵作和捕快跪了一地。税务官藤田的管家伏在主人身上哭得哀哀戚戚,另一边有个武士正在厉声逼问抬尸回来的士兵:“为什么不把出事地附近的平民全锁来!”
锁来让你试刀吗?
终末番转门挑远离村庄的地方下手,就算偶有过路人撞上凶案现场也绝 -->>